跳到主要內容

我要挑战沙巴神山(5)

成功攻上山顶后,大家都拍了好多照片,然而俯瞰整座神山360度的风景,凉风冉冉又心旷神怡,却遗憾无法真真实实把这种感觉拍下来。早上7点钟,全部人都被规定一定要下山,我们甚至开始觉得温度上升得太快,脱掉防寒手套脱掉帽子,步步惊心般往下走。天亮后的神山,少了一分诡秘莫测的神秘感,大自然形态也被刺眼阳光照得清清楚楚。倾斜的下坡路,省下了许多逆行而上的体力,稍微加速,反而会让你一头往下载,直接滚下山去。所以,我们都小心翼翼,左右蛇形以减少膝盖承受的压力,但遇到大石头时还是需要捉紧绳子,或坐在石壁上,慢慢地滑下去。

上山和下山的风景,虽是一样但却视野不同,遥望一整片山峦连绵起伏,和分布于不同地区的小镇,似乎也只有爬上最高点才能看见。走着走着,我基于迁就于右膝盖韧带,不想给还未痊愈的伤势添加更大的冲击,都比较习惯性用左脚去抵抗地心引力,结果在走完曲折蜿蜒的岩石路后,进入阶梯路段时开始觉得左脚拉伤了。我不清楚具体上伤到了什么部位,但是当左脚落地用力支撑的时候,膝盖一弯就感觉到疼痛。我开始埋怨自责,为什么在我身上发生那么多事情?没有携带拐杖,我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忍着痛走下去,朋友们一早就蹦蹦跳跳回到宿舍了。一路上,也有几个登山客跟我一样的情况,大家都是一格阶梯一小步,只希望快点回到宿舍休息,其他山导看见也不以为然,好像每一天都会有登山客脚拉伤的情节。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我累瘫在床上,脚痛得不想动。朋友们开始收拾背包,准备去吃早餐然后下山了,我头重脚轻,只想多睡一会儿。11点钟就关闭的早餐,已托朋友留了些食物给我,我搽了好多舒缓双脚的药膏,迷迷糊糊间昏沉沉的睡着了。闹钟永远都那么早响,宿舍的员工也开始进来整理房间了,我站起来发现左脚膝盖旁还是很痛,心很焦虑也不知怎么下山。吃完难吃的早餐后,大部分登山客早已下山了,我们也算是严重被抛落在后,朋友为了照顾我,默默地在前方逗留等我,我得用拐杖撑着每一格阶梯的降落点,用身体的力量压下去,然后左脚轻轻地着地,才不会感觉那么的疼痛。

我不想拖累朋友的步伐,所以跟他们约定了在山脚等我。很快,我跟朋友们的距离,也越拉越远,驷马难追了,全程的路段,都是山导Kakak Maggrid跟随着我。朋友把拐杖给了我,我也像一个半残不废的淘汰者,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下走。尤其靠近Laban Rata尾段的山路又崎岖又难行,每一格阶梯,都得先用拐杖去平衡身体,才能往下踩,感觉上我走了好久好久,实际上才走了一个公里。我把护膝罩拉得紧紧的,但只要膝盖一提起来往下踏,大腿出力就感觉到筋骨和肌肉拉扯的痛,而且这剧烈的痛还随着长远的距离不断增加。我又怨声四起,大发自己脾气,把所有苦恼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山导在后面以超级慢的速度跟着,反倒我却想以更快的身手跳下去,但每次快速的走上一小段路,最后都会因为太痛而停下来。

下午1点多,开始看见有老外登山客从山下走上来, 相比起我们昨天5点才抵达,真的快了很多。大家似乎都对我弄伤脚这件事抱着同情的心,互相加油打气之后,体格健壮的他们一下子就跳上去了。陆陆续续,也遇见了越来越多来自不同国家的登山客上山,有些人健步如飞,有些人则气喘吁吁,跟我们昨天一样狼狈。一路上登山客层出叠见,意味着我下山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了,我每一次的休息,就只站在原地喝口水吃块巧克力,又匆忙的上路了。其他人或许不会了解,当其他山导背上扛着几十斤重物,或其他一些比我晚下山的登山客,一气呵成往下跑的时候,我都得闪到一旁让路给他们先走。那种莫名的挫败感顿时塞满了纳闷的心胸,促使我有种“跟自己斗气”的负面行径,誓死要维护我不服输的自尊心。

我加快了一步一拐杖的节奏,减少了停下来喘气偷懒的次数,忍着痛走了好久,终于回到了Timpohon的交叉路口,心想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阶梯了吧!因为我的脚真的越来越痛了,然而我却只希望可以越走越快。天空开始下起了细雨,看见好多小学生停留在Pondok Layang-Layang的凉亭休息,我把背包套上了防水套,自己穿了件薄如蝉翼的防水外套,没有休息也不想休息就继续往下走了。短程的平直路,让我的脚舒缓了许多,减轻了好多挤压的痛楚和摩擦,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眼前往下的路段又是永无止境的阶梯和石头路。山导默默地在后面跟随着,她似乎有一丝丝感受到,从我身上散发出“想尽快下山”的强烈磁场,和越来越暴躁的情绪。这种情况,就好像长期卧倒在医院中被疾病折磨的病人,会脾气失控甚至怒气冲冲大发雷霆。我的脚板一直踩在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已经痛到弯成一个弧度,左脚也因为不间断的阶梯,一直得经历静脉和肌肉间被拉扯的痛。好不容易走完幅度又高又斜的阶梯,一个转弯又是陡峭的阶梯石头路,怎么会有走不完的阶梯啊?我的脚真的痛到失去理智了,拿起拐杖,愤怒的挥打身旁的草堆与树枝,山导静静地陪伴着我,并温柔地安慰我说:“慢慢来,不要急!” 我的情绪真的是败坏了,没有人可以理解,那种孤立无助,负伤中孤军作战的急躁心情。

眼镜片上的雨滴越来越多,茂密的丛林也过滤不了残酷的大雨,疲惫的身躯沉溺于汗水和雨水的蹂躏中,一连过了Pondok Lowil 和Pondok Ubah 两个凉亭,我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反而利用拐杖,以一步两格阶梯的速度冲下去。回头一望,山导也只穿了件普通外套,撑着雨伞在雨中等我,真的好心酸,心里面也很自责。心想朋友们也应该到了吧,我看见树干上显示牌距离Timpohon大门越来越靠近,心情也越来越激动,不断地鼓励自己我可以做到!直到我抵达最后一个凉亭Pondok Kandis,虽然已经全身湿透了,但这是一场意志力与体力的正面交锋,我可以开口说一句放弃就给钱叫人扛我下山,不然也只能靠自己的脚步走出困境来。

到了!终于到了!下午5点左右,我终于抵达Timpohon大门了,这么晚了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人。脚步一停下来,立刻就感觉到身体在颤抖了,登记处的屋顶上嘀嗒嘀嗒,原来真的下好大雨,我冷得受不了,立刻冲进黑暗的厕所把全身擦干。山导,打电话叫车把我送回神山公园总部,朋友们见到我的出现吓了一跳,大家都很意外我可以这么早抵达。也许,我没有优秀的先天条件,也是六个人里面最差劲的一个,但只要不放弃,坚信自己的信念,鼓励自己可以做到,就算再艰辛的目标最终还是可以达成的。最后,我给了山导一个思绪紊乱的拥抱,基于站在工作岗位上,她必须全程得照顾我,但她却在我每一次频临放弃的时候,打断我的懦弱并强迫我站起来。他们一大班原住民山导,收入微薄又高风险,上山一次只有百多块佣金,膳食自费也没有保险,为了艰苦生活都不敢轻易倒下。然而,也因为她的坚持与信任,我才有机会站在4,095.2米的高处俯瞰沙巴婆罗州的纯朴和魅力。我爱沙巴,也衷心感激妳,Kakak Maggrid~

(完)
需要多少力气才能站在这里
下山的风景特别漂亮
我最敬爱的山导
得来不易的证书
成功站在最高点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莫名其妙绑牙记 II

洗完牙齿后,医生一副面不改色的严肃 突然间得意忘形,问是不是干净了许多 我用舌尖碰了碰牙齿,默默地接受事实 医生和护士正窃窃私语,我也只能呆坐 本来以为还有上厕所喘口气的空档时间 结果医生就一个神圣命令,叫我张开口 谁也没想到,这一开,就没机会合上了 耳边传来哩咕噜医生要护士准备的道具 我专注凝望着前方把牙齿照亮的那盏灯 碍于太刺眼,就索性把眼皮合上歇一歇 我看不到整个过程,只能靠触觉来感受 不同位置的牙齿,也有不同尺码的道具 医生先把上排门牙冲洗,再把水珠吹干 之后喷了一些酸溜溜的液体,把我惊醒 幸好护士都用吸管,把这可恶液体吸走 我睁眼看见两对眼球很认真地研究牙齿 医生把一颗接一颗的钢环镶嵌在牙面上 不觉得任何疼痛,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反正,吸管就一直插在口水堆积的地方 不断地吸,连上下唇都开始觉得脱水了 我就躺在斜椅子上,身体放松得很自然 下巴已开始僵硬,嘴巴张开并任人宰割 眼睛对焦着液体喷射牙齿冲上来的水气 在白光灯的照耀下,一颗颗水珠很迷人 可是水气来不及蒸发,又落在我脸皮上 等待每一颗牙齿,都成功附加了钢环后 医生开始剪钢线,把全部点都连接起来 就好像即将完成壮举,宏伟的吊桥一样 照了照镜子,弥留了四颗牙齿没有上镶 也就是说,那四颗就将会壮烈牺牲的了 弄完上下排牙齿,差不多耗时一个小时 合上双唇,就感觉多了一层钢石在牙上 而且牙齿轻轻地互咬时,根本无法磨合 因为医生在门牙后,加了两块东西辅助 整个感觉非常地不舒服,当场想摘下来 今天睡醒,算是正式迈向牙套后第一天 钢线开始压缩,并带来一系列连锁效应 牙齿觉得酸麻无力,根本就没有咬合力 还有每天要花大量时间去清理食物残渣 除了挨苦,唯一能做的,就是逆来顺受 (待续)

非自然减肥

不懂几时开始,我变瘦了 像一颗鼓皮胀气的大皮球 一点一滴慢条斯理的泄气 不懂几时开始,我不胖了 像一根水管插进了肚皮内 一丝一毫把脂肪努力挤出 不懂几时开始,我苗条了 像一大盘垂涎三尺的牛肉 一片一片不断被胃部排斥 不懂几时开始,我强壮了 像一块猪排上放满了石子 一颗一颗摸起来结实坚挺 不懂几时开始,我乐观了 像个小丑穿戴面具微笑着 一字一语不断地自我安慰

台湾行第三天

烦人的闹钟,很准时的,很尽责的,慌天动地的哭个不行,我开了开床头灯,睡眼松松的安抚了它,又再次死尸走肉般的趴压在软嫩嫩的睡床上。我,只可以皱眉不悦的承认,一大清早要从窝里爬出来,真的是折腾了半条人命。 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是非去不可的淡水渔人码头,还有一些人气旺盛的热门餐厅。由于,淡水站是在前往淡水线的最后一站,所以,疲弱的晨曦还来不及把寒冷的天气弄得暖些,我们一行人就得出门了。我们,就这样睡眼眯眯地空着肚子,经过十多次的捷运铁闸开开关关;跟随着繁忙的路线摇摇晃晃,远视着上班族与学生们进进去去。 台湾的住宅,就是给人有一种很复古但又连贯性很好的设计,丝毫不浪费半点土地但又巧反的贴近大自然。总之,就是无时无刻给予一种「家是最温暖」的感觉,看来,我渐渐地喜欢上这里了。经过大约35分钟不间断的打瞌睡,遥远的淡水站,终于抵达。大家,都各自穿上昨晚才入手的帅气衣裤,我也不列外,特地换上一件传说中可以挡风耐寒又可以冒充明星的黑色皮甲。但,有谁会预料到,坐立在岸边的淡水渔人码头,冷风竟然锐利得像从高空撒下的弓箭,瞬间刺穿那坚厚又笨重的皮衣,直中红心。这种场面,就像是阻挡在将军面前的小步兵,一下子就被五马分尸了,因为,听说温度只有摄氏9度,真的,超级无敌的冷! 我们,窝藏在前往渔人码头的主要入口处,溜达于一间间看起来大同小异的精品手信店,我只买了一对防寒手套,并准备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迎战。外面,贩卖着无数光看食物名字,肚皮就已经咕咕作响的诱人美食。烤鸟蛋、红豆饼、花枝烧、炸榴莲,到凤梨虾球,个个让人口水狂滴,就算是个一心想要减肥的女生,站在这美食环绕的中心,都招架不了。 微风,无止境的轻拂掠过,犹如精密的扫毒红外线,没有错过任何空隙。我们一行人,刚好匿藏在前往对岸的渡轮包厢上,闪过了那致命一击。淡水,渔人码头对岸的情人桥,威武般的直立在大家的眼前,耸入云霄,巍峨雄伟,很是壮观。寒风,一个回旋转又把我们吹得头皮发麻,全身湿透。我们,就像是被猎杀追捕的豪猪,拼了老命的往有屋檐遮头的围墙内钻,一起取暖,互相嘲笑!那,码头旁舒适温馨的咖啡屋,适中的填补了我们急需的热能。一杯,温热的超浓巧克力,有如全世界最深情的拥抱,紧紧地让大家止步。我,横躺在那似屋似店的创意沙发上,希望不久的将来,可以拥有一间独一无二的咖啡屋,继续发呆! 一行人,僵硬着被冷冻的身躯,又回到了对岸,进入

穿梭在加德满都

从尼泊尔加德满都 Tribhuvan国际机场走出来,光是办一个落地签证就耗掉了超过半个小时,外面艳阳高照,但大部分的男性还是长袖长裤,衣服看起来旧旧的,好像反复穿了好几天,皮肤黝黑留着一大把胡子,女性喜欢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衣服鲜艳夺丽但与身边的建筑对比强烈,这是我对尼泊尔的第一印象。 我住在 Thamel区,主要是针对外国人的聚集地,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篓子,肥美的鱼虾都往里面游,那里集中了大大小小的旅舍、餐厅、酒吧和货币兑换,一大堆申办登山证和各种类型的旅游配套的旅行社,还有贩卖各式各样的登山器材和纪念品。这里的计程车普遍都开小车,塞车的时候方便穿插前进,停车的时候也比较容易找停车位,车内没有冷气只有外面的脏空气。加德满都的海拔位于1400米,四周被群山围绕,10月份的天气属于白天炎热,夜晚凉爽。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来没有开冷气的习惯,大部分的旅舍也没有安装冷气机,街道上的尘土飞扬,垃圾满地,似乎已经是见惯不怪。路边的草草木木都沾满了灰尘,植物进行不了光合作用,所以很多都已经被枯死,司机们也都戴着口罩开车,路边的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都瘦骨嶙峋,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尼泊尔式的建筑物一般都介于3-6层楼高,每一栋的设计和高度都因人而异,路边的电线横迭交错、杂乱无章,像是在衬托这古老的城市。家园,就是见证一个人财富最直接的方法,家境比较好的,就会把墙壁刷得五颜六色;没钱的,把砖块叠起来就是墙,把瓦片盖上去就是屋顶了。每天早上,妇女都会把家里面的尘土扫出门,再舀一勺水把门前的土弄湿,被凝固的尘土不再四处飘扬,同时也滋润了干燥又闷热的古城。 加德满都有大大小小的庙宇和宝塔,位置可能就在菜市场的旁边,或分叉路口的中间。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兴都教,所以三不五时会看见他们带着食物去供奉,如果刚好被放野的牛只低下头去偷吃,就是他们最大的荣耀与福气。这座古老的城市,头上的电线无时无刻都站满了温驯的鸽子和贪吃的乌鸦,地上的牛只和野狗也无处不在,人类对于身边的环境也没有想要维护的责任心,垃圾随手一丢,似乎也没怎样。我,穿梭于摩多车和汽车的鸣笛声响不停的小巷间,除了要注意头上的粪便之外,还要留意脚下没踩到信徒摆放在路上的供品,和动物的排泄物。这是一种很诡异又不太真实的感觉,游走在一座极度杂乱又邋遢的城市,完全颠覆了你对于基本生活环境的标准。 上

医院

医院 , 是一个迎接生命的世界, 也是生命危急的医药箱! 庞大的医务中心, 被分为很多部门! 零零碎碎的文件, 记载着都是病者的健康指标和身体状况. 今天,我以一个访客的身份, 在她们的存档里增添新的成员. 我迷迷糊糊的到来, 为了只是向往一个所谓"健康"的体魄. 琐碎的书信和恼人的程序, 总是让没经验的人焦虑... 辽阔的巨型升降机, 把我带到七楼. 换上青绿色的上衣, 和一件可以当被盖的沙龙, 跟另外三个不同辈分的病者呆在同一空间. 风扇被关上了, 但单薄的衣纱阻挡不了寒风的弥漫. 外面, 在守候的护士进进出出, 在为服务病人而奔波.里面, 病人每人手上戴上一个标签, 像超级市场里的食物等待出售. 我, 就像一块冷冻猪肉, 等着被人带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竞走, 我从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 开始期待这艰巨旅程. 平躺在床上, 第一次这么认真观看天花板的线路和昏黄的灯光, 原来今天的冷气是这么的冷. 我, 视线一直盯着上空, 身躯被护士们一直拖拉着, 左左右右, 我已不记得路线. 一关又一关, 我不晓得被推到哪里去了, 只看见一班穿着青衣绿裤, 戴着手套口罩, 头上顶着发罩的执行者在谈笑风生. 我, 全身的肌肉开始怯生, 只剩心跳和脉搏在求生... 来了 ! 所谓的手术室, 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 但琳琅满目的器材和道具, 正是拯救生命的平台和发挥奇迹的舞台. 我, 看着两颗酷似外星飞碟的灯柱, 慢慢降落在我左大腿上方, 把我的毛细孔照得有点害羞, 而大腿以下的部位, 也毫不吝啬的展示于众人前(第一次). 这时, 护士们忙着帮我披肩盖被, 下腹还塞了一条长型大枕, 把我的"问题"部位提高. 而医生, 则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准备用他的专业来赚取工作上的利润... 别动 ! 我被一名护士握着手, 身体趴着任由医生施法. 我, 感觉到不知名的液体不停的浇上伤口, 像千层糕般椰浆接着砂糖慢慢地淋上去; 出来的不是千层糕, 而是冰冰辣辣的麻痹感. 之后, 医生利用尖锐的针头, 在我伤口附近扎了两针, 我在只有手能动的情况下, 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除了这样不懂还能做什么了),只希望可以从恶梦惊醒过来. 而眼前的女护士, 一手紧压着我的手, 不让我有半点违抗... 开始了 ! 医生的嘴里叽叽咕咕, 我听不懂他的数语, 只有护士们可以了解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