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的星期四,我在住家才刚冲完凉,马上又汗流侠背了。三点半的火车,我提早半小时就抵达了,但卖票员慵懒和极具敷衍的态度,间接拖垮了我复杂又纳闷的心情。这两天,困坐在家里的心情变得格外浮躁,不透气的闷热遍布于客厅每一个角落,无形的气压更不时凝聚在头皮上,加上刚养不久的小狗顽皮得让我脾气差点失控,我心绪不宁,也无聊透顶。自从失去了妈妈的影子,家里好像变得斗志全消,重心失衡般!
我,走近一间简陋的杂货档口,买了一罐拉铁咖啡,还有一包黑加仑子软糖,坐在一处眼角辽阔,环境清静的铁凳上等候,这里除了我,还有一对马来父子。头上,并没有电风扇,只是偶有带点闷骚的热风缓缓吹过,我放下已把衣服压得湿透的背包,远望着前方的丛林。那里,栽种着好多热带果树,有香蕉,红毛丹,榴莲还有椰树。微风吹临,树叶摇曳,看似写意,但除了枯叶互相摩擦的声音,这里宁静得差点听见心跳声~
我,每喝上一口咖啡,都紧紧地闭上双眼,用上每一个神经细胞去细心品尝,不想被飘荡于空气中的杂质,去影响渐渐沉淀的感官敏感度。被灌入的咖啡因,卡在上颚和舌头之间,动弹不了,但每蠕动一下口腔,咖啡香就会慢慢的随着被释放出来,一点一点地渲染着血液。我浪费了20分钟的时间望着远方的绿叶发呆,头发任由微风去塑造形象,心中并没有杂念,鼻孔也一吐一吸,正默默地呼吸,时间顿时过得好像不会前行。
有多少次,尝试让自己无忧的抛开社会包袱,用心去感受这乡间的淳朴和简约?人类似乎无法避免,渐渐被金钱主义操控的生活负担给压弯了腰,沉重得好像每走一步路叹一口气,都得用钱去衡量。我,考量着自己的未来和方向,是否表面上被装饰得华丽潇洒的躯壳,心灵上是真正的快乐?在别人眼中,是那么的有才,但其实,又是那么的一无是处。枷锁在后脑勺的金钱衡量器,是不是要等到尘埃落土的降临,才可被拆下?
人类小小的愿望,需要耗用多少的钞票和光阴去支撑,才能从那渐渐失衡的上流社会中,找回被埋藏的人生与梦想?那份自我存在的意识,犹如孩童看见玩具般渴望而占有。阿姨的乐观天命,兵来将挡,似乎没有对天意的铺排而抱怨过。我呆望着左右摇晃的成年椰树,还在求证自己存活在地球上的社会价值。突然,携带着一股清新草味的热风,轻轻地划过我的一丝丝毛发,似乎探测到我午后郁闷的邂逅,正温柔的安抚着我。
我,把最后一滴的咖啡,抬到额上珍惜的把它送进嘴里,闭上眼睛,犹如烟瘾者享受着肺部被薄荷烟过滤般的松懈。时间已经过了25分钟,我提着背包,重新把包袱架上肩膀。背包依然笨重,生活还是沉重,时间没有停滞不前,但呼吸的频率,有点接不上步伐。看来,我需要一个群山环绕,绿意傲然,凉风弥漫的大自然生态,让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得到无止境的解脱。我,努力地平衡着刚披上的包袱,继续走完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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